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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垚】绝口不提 爱你 Ch.18-1

 @李现我老公  @涵哼哼 两位大人点的火拼后续!希望您们喜欢~

四爷黑化了!

四爷耍流氓了!

写得好开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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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.18

  客厅里的落地自鸣钟敲过四声。

  平常在这个时间里总是掩灯熄火、悄无人声的乔公馆,今夜不但灯火通明,还隐隐浮动着一股紧张的气氛。

  「路先生,」刘妈端了一杯温水给路垚。「您先回房间歇着吧,四爷一回来,我们就通知您。」

  「多谢刘妈。」路垚接过水。「我还是……想在这里等他。」

  「说起来,胡老儿也真是不厚道!」阿坤从旁插嘴。「吴淞口的生意,关他什么事?这手也伸得忒长了!」

  「要是就一个黄老板,六哥带上一百个兄弟也就完事儿了,」另一个帮众愤愤不平地搭腔。「可就姓胡那老不死的惯使阴损招儿,还不知道六哥在他手上吃了多大亏,得回来找四爷搬救兵呢!」

  「那么……那么凶险的吗?」路垚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
  「本来六哥带了一百个人,不少的了,但是那是估量着只有黄老板的手下……就不知道黄老板许了胡老儿什么好处,让胡老头儿愿意相帮。」

  「听讲,已经折了些弟兄……」

  「六哥那个死倔脾气,要不是真扛不住了,也不会回来找四爷……」

  你一言我一语中,路垚握着杯子的手约收越紧。

  「……诶,好了好了,都少说两句吧!」刘妈注意到了路垚的不安,急忙出声制止议论。「人在江湖走,哪个不挨刀?就说那些折了的人吧,白老爷子和四爷还能亏待了他们家老小吗?」

  「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看你们吓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……就知道给四爷丢人。」刘妈轻轻地拍拍路垚的手臂。「路先生,您别听他们胡吣。这种场面四爷见得多了,也就是这些小后生才这么一惊一乍的。」

  「……」路垚垂下双眼,点点头。「嗯。」

  「抢地盘、抢生意,惯常是这样,今天西风压了东风,明天又是东风压了西风。」刘妈静静地说。「既然要吃这口饭,心下……都是拎得清的。」

  「不过,这次是四爷亲自出手,还点了四百个弟兄!」阿坤的眼睛都亮了起来。「我只跟过六哥,无缘得见四爷上场……你们都瞧见了吧?四爷今儿个全副武装走出去,那杀气腾腾的样子,诶,可他妈威风了!」

  「那是!」另一个人也大点其头。「多久没看见四爷使斧头了?几年前我跟四爷去过七号埠头那场火拼,你们真应该看看四爷一把斧头,砍翻一码头的那股狠劲儿――」

  「怎么不记得!我也去了的,光四爷一个人就砍了五十好几!」

  「四爷那手又快又狠的斧头,真是如入无人之境!真要我说,要能死在四爷手上,那还真是不冤了!」

  「好了、好了!」刘妈看着路垚越发苍白的脸色和紧绷的表情,连忙打住对话。「咱们四爷当上探长,不也一样威风吗!」

  「哎,刘妈,那能一样吗?」阿坤夸张地叹口气。「虽然说探长那身皮是挺好看的,长三堂那些姐儿可喜欢了!但是巡捕房吧,磨磨唧唧的规矩一堆,四爷得听这个、做那个,多逼仄多窝囊啊!还不如以前那身短打痛快呢!」

  「大半夜的不躺尸,」拉长了的声音悠悠地从前厅传来……「说谁窝囊啦……」

  「四爷!」阿坤像是过电了似地立刻站直,只差没有自己掌嘴了。「您回来啦!」

  「嗯,」乔楚生睨了阿坤和众人一眼。「一个个的不睡觉,背地里瞎编造老子什么呢?」

  「没……没编造您什么……」阿坤搔了搔头发。「就是……就是跟路先生说说您以前多风光……」

  「『以前风光』?」乔楚生舔了舔后槽牙。「合着小崽子是觉得……老子现在就是个窝囊废了?」

  「不、不!一样风光!更、更风光了!」阿坤急忙陪笑脸。「四爷,小的再不胡说啦!」

  「行了,当值的给我好好当值,不当值的,麻溜儿滚去睡吧。」乔楚生挥了挥手。「一个个瞎熬什么?」

  「是!」帮众们一溜烟全跑了。

  「刘妈,」乔楚生的手指按了按鼻梁。「明天找人来,把地毯处理一下。」

  「诶,知道了,四爷。」刘妈点了点头。「如果没别的吩咐,我就下去了?」

  「去睡吧。」

  所有人离开之后,客厅里只剩下从乔楚生走进来之后就一直站着的路垚。

  他看了一眼乔楚生走进来的地毯……几个暗红色的脚印,即便在深灰色的地毯上也很醒目;他再看看乔楚生脚上的皮靴,也带着好几道蜿蜒而下的湿痕。

  「你受伤了!」路垚急了起来。「有没有先去给医生看看?这么多血……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微微歪头,直勾勾地看着路垚。「我的医生……不就在这里吗?」

  「你开什么玩笑!」路垚的声音高了好几度,一闪身就要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口。「开车回来的路上,你就有可能失血过多死掉的!你知道吗!」

  「好了……不逗你了。」乔楚生一把将路垚拉起来。「不要担心,这些都是别人的血。」

  「况且……老子没那么废物。」乔楚生露出一个狼般的笑容。「既然答应你会回来,就不会他妈的死在外面。」

  「……」路垚挣脱他的手,有些胆怯地稍稍往后退了一步。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敛起笑容,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,伸手再次钳住了他的手腕。「路垚?你躲什么?」

  「对、对不起……」被乔楚生握住的手腕微微地发抖。「只是……只是,你好像……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老乔了……」

  乔楚生一愣……他放开了路垚的手,缓缓地将自己的双手按在腿侧。

  「……对不起。」他低下头。「我……我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,不做这些事情了。」

  「……吓到你了,抱歉。」

  「你……」再抬起头时,乔楚生眼中的浑浊已经褪去。他露出一个歉疚的、哀伤的小小笑容。「快去休息吧,太晚了……」

  「……你呢?」

  「我……整理一下,也要睡了。」乔楚生慢慢地转过身,往二楼走去……

  「老乔!」路垚跟了上来。「你受伤了!」

  「我……我没事……」

  「你敢对你的家庭医生说谎!」路垚一把拉住他的手,果不其然看见乔楚生因为肩膀被拉扯而狠狠地瑟缩了一下。「当我没带眼睛吗!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抽回自己的手,低声道。「伤口很不好看,别再……恶心着你。」

  「尸体我都验了,大活人的伤口还能怎么着我吗!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看着他,久久才叹了口气。「三土,你没必要--」

  「有,」路垚一发狠,扯着乔楚生的手臂就上楼。「而且我正准备这么做!」

  「哎!疼疼疼……」

  「不是『老子』吗!不是『他妈的』不会死在外面吗!」路垚扯着他,一路走向乔楚生的卧房。「不是很横吗?这么厉害就别喊疼!开门!」

  「我、我伤患啊……」用路垚没抓着的手打开房门,乔楚生再被拖了进去,推着坐在床上。「诶,等会儿要是处理伤口弄得满床的血,我咋睡?」

  「要是能弄得满床血,那伤口得多糟心!」

  「要真是这样,我就给你一针强效止疼!还担心咋睡?就是再来两个八大金刚我都能一针让你睡回姥姥家去!」

  「脱外套!」路垚插着腰站在乔楚生面前。「我要看伤口!」

  「哦……」乔楚生依言抬起手臂,想要脱下皮衣……接着他放弃努力,摇了摇头。「诶,没办法。是真的疼。」

  「……」路垚放下了虚张声势的插腰,语气中满是担忧。「究竟伤着哪儿了?」

  「……肩上。」

  「……你别动。」路垚从另一侧上了床,跪在乔楚生身后,伸手轻柔地、慢慢地为他脱下皮衣。「疼的话,说一声。」

  嘶嘶的抽气声中,路垚顺利地解下了出门前,他递给乔楚生的皮外套。

  随着厚重的皮衣落地,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随之散开。

  「这是……这是『肩上』吗!」路垚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肩上一路往腰际撕裂,沾满了血污的衬衫。

  看不出来是斧头或是砍刀留下的刀痕,从乔楚生的肩膀,狠狠划过他宽阔的背脊。

  「你……」不只是手,路垚连声音都在发抖。「这要是再砍得深一点,你可能之后都站不起来,甚至都活不了了!你知道吗?」

  「我刚刚……」他哽住了喉咙。「我刚刚还那么用力地拉扯你……」

  「三土……」乔楚生放软了调子安慰他。「三土,没事的,没有看起来那么疼。」

  「怎么可能不疼……你刚刚还--」

  「我就是逗你玩儿的,对不起。」乔楚生拉起他的手,握了握。「真没那么疼的。」

  路垚怔怔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。

  「刚才,我是真的吓着你了吧?」乔楚生带着厚茧的拇指轻轻地、安抚地摩挲着路垚光滑细腻的指背。「对不起,今天真的是一场恶战,我也是……一下子没收好那股子戾气。」

  「我不能保证以后不会这样,」乔楚生沉郁的声音再次响起。「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,老爷子交代我的事情,我是一定要替他办好的。」

  路垚的眼神没有从他们交握的手上移开。

  接着,他发出轻轻的笑声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路垚抬起双眼,没有抽出自己的手。「如果你不是这样,为了老爷子、为了兄弟去拼搏的人,就不是我认识的老乔了。」

  「只是,你可以小心一点吗?」

  「刚才,大家都在津津乐道你以前有多英勇,一斧头砍翻一码头……」

  「但是,即便是你,八大金刚乔楚生,在那样的恶斗里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,对吗?」

  「老乔,」路垚握了握他的手。「我知道这不简单,但是,我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。」

  「可以吗?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静静地看着他。「好。」

  「我不能保证什么。就像我刚才说的,老爷子交代我的事情,拼了命我也要做好。」

  「可是我会尽量小心。」乔楚生笑弯了眼睛。「尽量不再弄得血糊糊地回来。好吗?」

  「……好。」路垚也笑了,然后他晃了晃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。

  「我下楼拿医药箱上来。」路垚轻声地说。「你这伤口得缝针。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又晃了晃他们的手,接着松开。「好。」

  路垚离开了一会儿,接着带着他的医药箱回来。

  乔楚生依然坐在床边,看着他走进浴室,打了满盆的热水出来。

  「包括那件皮衣,你这衬衫也没法要了,」路垚拉过床边的小茶几,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线、针筒和几个小药瓶,整整齐齐地排好,最后是一把剪刀。「先说好,我可不会赔你钱。」

  「没指望过。」乔楚生轻笑。「我现在就指望路大夫这深夜出诊的诊金能算我便宜点儿。」

  「No way.」路垚为他推了一针破伤风的同时丢出答案。

  乔楚生听得懂,笑了。

  为了不要再拉扯伤口,路垚让乔楚生侧身坐着,自己用剪刀小心地剪开衬衫,再慢慢地脱下来。

  「衣服和伤口粘粘在一起了。」路垚问。「要不,我先用点热水把血块化开,比较不疼?」

  「没事,直接脱吧。」乔楚生不甚在意地摇摇头。「背上已经那么大一道口子了,会疼早也疼死了。」

  「……好吧,你忍忍。」

  即便乔楚生不在乎,路垚还是放轻了动作。随着白衬衫一点一点从身上剥离,本来已经凝结的血痂又因为被撕开而渗出血丝。

  「疼?」

  「不疼。」乔楚生摇摇头。

  将衬衫脱下来之后,路垚把毛巾用热水沾湿,一点一点地将刀口附近的血污擦去,好看清楚实际的情况。

  房中除了沉默,就剩下乔楚生沉重但稳定的呼吸,以及路垚偶尔重新把毛巾浸入脸盆中的水声。

  「……如果伤口看起来真的那么糟心,」乔楚生微微扭过头。「放着吧,我让阿坤进来。」

  「不,没事,」路垚轻声但坚定地回应。「我可以。」

  血迹清理干净之后,长长的刀口显露了出来,皮肉翻卷着,狰狞地划过宽厚且肌肉紧实的背脊。

  「看起来还好,创口深度只到达肌肉层,没有伤到神经或是骨头……伤口很干净,除了衬衫的纤维之外没有异物,目前看起来也没有被污染。」路垚仔细观察了一下。「可以先用双氧水消毒,接着用食盐水清理。」

  一阵翻动瓶罐的声音之后,路垚显然找到了他需要的定西,「双氧水下去的时候,刺痛的感觉会很明显,你忍一下。」

  「动手吧。」乔楚生点点头。

  接着,他就感觉到温暖的气息,软软地拂上他裸露在冷空气中的背脊……在双氧水滴在刀口上,冒起气泡的同时,感觉像是路垚贴近了他的背,用棉花棒轻轻地沾去伤口里,棉絮等等的残留。

  乔楚生很清楚,皮肤上的战栗,跟寒冷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  「冷吗?」路垚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泛起的小疙瘩。「还是疼?你真的不要止痛剂吗?会舒服一点的。」

  「真的没关系。」乔楚生试着转移焦点。「这个比用二锅头洗伤口好多了。更别提六子那粗手粗脚的活计,叫他处理伤口,他能把人再折腾掉半条命。」

  「老乔,我是专业的。」路垚听起来像是憋着笑。

  「而且还是很贵的那种。」乔楚生补充。

  「随叫随到的那种!」路垚手上重了些,棉花棒戳了戳伤口,乔楚生夸张地缩了一下。

  「卧槽!你这是谋财害命啊!」乔楚生转过头,假意瞪着他。

  「你要是敢不付钱,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谋财害命!」

  清理、消毒之后,路垚在酒精灯上消毒了针尖,穿上线。

  「老乔,我要开始缝合伤口了,你确定--」路垚转到他面前。

  「三土……」乔楚生像是被他打败了似地摇摇头。「我的背上有一条……你刚刚怎么说来着?『到达肌肉层』的伤口?」

  乔楚生咬文嚼字的表情让路垚笑了出来。

  「别笑,我不是那个很贵的专业医生,但是我对被砍这件事情非常熟练,多半的时候也都没有上麻药。」

  「来吧,」乔楚生定定地看着他。「我的家庭医生。」

  「哦……好吧。」路垚点点头,接着咬咬唇。「嗯……也许你可以……趴下?这样光线会比较充足,我看得比较清楚。」

  「如果你不是我的家庭医生,」乔楚生依言在床上趴下。「上一个有胆子使唤我趴下的人,坟上的草约莫比你还高了。」

  「你就贫吧,到时候我给你缝出一条歪七扭八的蜈蚣来,看你还怎么在长三堂的姑娘面前长脸。」路垚将床边一盏桌灯也扯来、点亮,这才开始缝合。「我听说姑娘都喜欢有疤的男人,不过……有条丑兮兮的疤,可就不帅气了吧。」

  「让我在姑娘面前长脸的,可不是疤啊。」针尖细细扎入皮肤的微微刺痛中,乔楚生转过脸瞅着他。「路大夫,您想知道是什么吗?」

  「并不想。」路垚撇撇嘴。「老实趴好,别乱动。免得我扎着什么不该扎的地方。」

  「诶,得令。」乔楚生的双手交叠枕在额前,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,便乖乖地安静不动,任由路垚处理他的伤口。

  和创口的疼痛,以及针尖刺进皮肤的感觉相比,让乔楚生更加敏感的,是即使戴上手套也依然鲜明的、路垚的指尖按在他背上,一点一点游移着合拢起皮肤的温度和触感,还有似有若无的,吹在他背上的呼息。

  在他的床上,路垚靠着他……

  那么近,触碰着他的身体……

  双手紧紧握拳……要不是他把自己的胸膛狠狠地压进床垫里,乔楚生真害怕路垚能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

  路垚的呼吸,还有透过手套传来的体温都太温暖。

  让他在这静夜里,几乎忍不住要无视那个路垚正在悉心照料的伤口,翻身紧紧抱住路垚,让他从此安歇在自己的怀中。

  「真不疼?」

  「真不疼。」

  「马上就好了。」路垚从腰部往上缝合伤口,于是在尾声,他的声音来到乔楚生耳边。「再忍忍。等一下我再给你开点儿消炎药和抗生素。你要记得吃,以免伤口感染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缝线在皮肤里稍微拉扯了一阵之后,剪刀清脆地咔嚓一声响。

  「好了。」路垚的指尖轻柔地滑过那道他处理好的伤口,似乎是在确认缝合的状态。「这几天不要乱动,不要锻炼,以免扯断缝线。所幸现在天气不热,就是真的想打理一下的时候,也别碰水,尽量擦澡就好。」

  「……」路垚的触摸简直像是另一把刀,让乔楚生全身都紧绷了起来……但是他依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「晓得了。」

  「药,我留在这里。」乔楚生坐起来的时候,路垚将几个小药瓶留在小几上。「记得吃,否则容易发烧。」

  「好。」乔楚生看着他利落地收拾着药箱,又把用来清理血迹的脸盆和毛巾收到浴室去。

  一阵冲洗的声音之后,路垚回到房里,放下了刚才怕沾湿而卷起的袖子。

  「你快休息吧。」路垚打了个呵欠,窗外已经泛起一点微弱的天光。「稍后我打个电话给萨利姆。你今天就请假,别去巡捕房了。」

  「……」乔楚生看着他。「谢谢你啊,三土。」

  「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啊,」路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。「我一般是不帮人处理伤口的,要是你自个儿作死,又把缝线弄坏了,这诊金我是要加倍收的啊!」

  「知道啦,路大夫快去休息吧,不然我担心你还要讹我加班费呢!」

  「哎,这不是本来就应该给的吗?这大半夜的……」路垚似乎也是真的扛不住了,一边嘟囔着,一边拎着药箱往门口移动,出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。「那我走啦,老乔你好好休息。苹果派……等你醒来再热给你吃吧。」

  房门轻轻地合上,房中又恢复了寂静。

  乔楚生依旧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自己膝上,攒着拳的双手。

  方才,路垚要是再不离开……杀戮之后血液里迟迟不愿退去的亢奋和征服欲望,再加上路垚那么温柔又毫无防备的靠近,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……

  想要亲近他,想要抱住他,想要……

  想要一把甩上门,落锁,不管不顾地让路垚只能留在这一方天地里。

 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使劲儿,就像是已经把那纤细修长的躯体,按在自己的怀里,让那具温暖又鲜活的身子从挣扎、抗拒,到最后柔顺地臣服在他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的拥抱里。

  「路垚……」乔楚生低喃。「路垚……」

  这两个字,竟足以代表他所有的狂喜、妄念。

  还有他心知肚明却不愿低头的求而不得。

  正如同他是路垚的命里煞星……

  这名字,终于也成了他乔楚生的劫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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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.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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