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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別亂動(一發完結小短篇)

LOFTER第一篇文,就獻給我愛的楼诚了!!

看完阿誠中槍那集,不寫對不起一腔熱血(還有被塞狗糧的明台)......只看過電視影集,有bug請見諒,不喜請輕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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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別亂動】

  貫穿傷,疼、流血多,但是打在肩膀這樣的部位,又是由狙擊名家的明樓開槍,自然是看著驚心動魄,實則無甚大礙。

  只是傷在肩膀,對阿誠這樣一天到晚東奔西跑、忙個不停的私人管家來說,即使他口口聲聲不過是疼了些、不要緊,也喝下了大哥給他斟上的慶功紅酒,還是對行動造成了許多不便。

  「我看,等到我一出去,」阿誠皺著眉,看著明樓為他縫合。「咱們家小少爺就要進來討個說法了。」

  「讓他來討吧,」明樓頭也不抬,一心專注在阿誠依然滲出血絲的傷口上。「包括大姐在內,你看過誰能阻止他一意孤行?」

  「那是。」阿誠點點頭,感覺到最後一針處微微的拉扯……明樓打了個結之後,用消毒過的剪刀剪去多餘的縫線。

  阿誠低頭看看肩上的傷口……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一部分的縫線,但是黑色的針腳細密整齊;即使是這樣的小處,也能看出大哥的細心……阿誠微微一笑。

  誰知道能夠把傷口處理得宛如縫紉機手筆的明家大少,一遇上釦子就舉手投降呢?

  「笑什麼?」明樓從急救箱裡拿出一個小瓶,以及一支針筒。

  「笑大哥能縫傷口,」阿誠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一些。「但是釘不好外套上一個釦子。」

  「你這麼說就不公道了,」從小瓶裡抽出微帶黃色的液體。「縫合傷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,我練好了,對我們都有益。」

  「哦?」阿誠一挑眉。「大哥這麼說的意思是,敞著没釦子的外套招搖便無傷大雅?」

  「我可有個好管家呢,」明樓將液體推進阿誠手臂上。「哪能讓我在外頭敞著脫了釦子的外套丟人?」

  「都你說的。」阿誠白了他一眼,嘴角笑意未褪。「就你有理。」

  明樓抽出針頭,唇峰在管家的嘴角一碰,「那可不。我不只有理,我還有阿誠呢。」

  一邊艱難地套上襯衫,阿誠一邊睨了開始收拾急救器具的明樓一眼……那眼神中帶著溫柔和愉悅,以一個肩上開著一個血洞的傷患來說似乎歲月靜好過了頭。

  「我給你推了一針止痛針,讓你舒服些。」闔上急救箱,明樓從櫃子裡拿出毛巾……轉過頭,露出不解的表情。「你怎麼把衣服穿上了?脫下來,我給你擦澡。擦乾淨就好睡了,明天還得忙呢。」

  「我回自己房間吧,」阿誠沒停下扣釦子的滯澀動作。「今晚鐵定不好睡,翻來覆去地沒得擾了大哥休息。」

  「吃點藥,就在我這裡睡了吧?」明樓勸。「晚了,冷著呢,別樓上樓下地跑。」

  「不了,我吃不慣那藥,像是被弄昏過去,明天還更難受。」阿誠搖搖頭。「況且,小少爺要來興師問罪呢,我在這裡畢竟不方便。」

  明台多半察覺了他和大哥的關係,但是看破不說破,他和大哥的事情,能瞞就瞞,能不說就不說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  他們是生命共同體,越少人知道他們之間除了上司下屬之間的關係,他就越容易將自己和大哥切割開來,萬一有一天他暴露了,至少在眾人眼裡,不過就是明長官拋棄了一個貪財勢利、不知好歹不識抬舉的義弟、管家,而不是生死與共的夥伴、戀人。

  情義成全,有時候是冷血地轉身離開。

  在這樣的世道裡,在這樣的他們身上。

  明樓還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阿誠已經拿起了自己的背心和圍巾。

  「大哥晚安,」他站得筆直,俄國的寒風蝕刻出的挺拔風骨幾乎看不出才受了槍傷。「請早點休息。」

  纖細但堅毅的安靜背影離開了他的房間。

 

 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同阿誠所說,明台來到了他的房間,他們互相攻訐,最後終於達成共識……或者說是,明台在不情不願之中,接受了自家大哥就是自己的上級,但是必須繼續假裝不知道的處境。

  房門在今晚第二次打開又關上,只是這一次是挾帶著明家小少爺的不解,以及微微的怒火。

  明樓深深地陷入沙發中,因為那一槍而生的耳鳴僅是消退了一些,而緊湊高壓的一天更是讓他的偏頭痛火力全開……他想要吞幾顆阿斯匹林,再加上一顆強效安眠藥,讓自己陷入化學帶來的強制睡眠,但是擰開小藥瓶的動作,在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時停了下來。

  『今晚鐵定不好睡,翻來覆去地沒得擾了大哥休息』……

  『我吃不慣那藥,像是被弄昏過去,明天還更難受』……

  明樓站在書房,看著臥室裡寬敞的大床,想著的是僵硬著左肩上樓的人兒……

  他打開衣櫃,拿出折疊整齊的睡衣,走進了浴室。

 

  天氣很冷,左肩不能動的情況之下擦澡,更冷。

  阿誠的房間裡沒有浴室,於是他只能在二樓公用的浴室裡,用尚能自由活動的右手沖洗去了髮油,接著盡可能地將身上的汗漬擦乾,讓自己舒服一些;血跡除了白天在救護車和醫院裡得到處理之外,方才大哥也幫他仔細擦洗……雖說和仔細泡個澡的乾淨清爽比起來相去甚遠,但是這個情況下也不能要求太多。

  回到房裡,掀開床上的防塵罩…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除了更衣之外也鮮少使用這房間的緣故,除了被褥觸手冰涼之外,還帶著些許冷清的味道。但是阿誠並不在意這些事情,脫下厚厚的睡袍掀開鵝絨被,他小心地調整著手腳,試圖找出一個能夠安睡一夜,又不會壓迫或是拉扯到傷口的姿勢。

  明樓為他打的止痛針帶有鎮定的作用,但是肩上傷口火燒火燎般的痛楚依然存在,只是轉為悶沉的鈍痛,以及些微的暈眩和噁心……他慢慢地翻個身,深呼吸一口氣,壓下胃裡湧上的不適,閉上眼睛試著睡一會兒……

  門外有腳步聲上樓,阿誠模糊地意識到那並不是臥房同樣在二樓的明台。

  那麼會是──

  房門被打開,阿誠依然側身躺在床上,他的手指在被窩被掀開時動了動,表示他知道有人靠近。

  「你這床真是太窄了,」明樓的聲音響起,熟悉的溫度貼上阿誠的背脊。「不是說了,要你去看一張,換了這個?」

  「一個人睡……」阿誠咕噥著,感覺到強壯的手臂從身後纏上了他的腰、另一手探入了他的脖子和枕頭間的空隙……整個人被扣在了明樓的懷裡。「哪那麼多計較……」

  胸腔的震動帶出了低沉的笑聲,明樓的嘴唇似有若無地輕觸阿誠的後頸。「那倒是。」

  明樓的房間是明家大宅裡的主臥室,理所當然地有最齊備的書房、小客廳、浴室和臥室。他不是忌諱的人,更兼父母過世之後先是忙著學業,接著出國留學、執教,回國便接手了偽政府的職務,房裡的大床除了換上新的床墊之外,還是明家大家長當年挑選的堅實寬敞雙人床架。

  「怎麼……不在房裡休息?」失血讓阿誠覺得有些冷,即使才在一樓說過今晚獨寢,但是仍舊忍不住靠向身後的溫暖,以及一點古龍水的木質香調。

  「想著你說今晚睡不好,」明樓讓他枕住的前臂往回勾,手指輕柔地梳理著少了髮油、光潤細軟的髮絲。「又怕你睡不好亂動、扯裂了傷口,疼了更加不好休息,索性上來抱著你睡。」

  「上來睡便上來睡……」阿誠的聲音當中加入了一些愛睏的鼻音。「又要嫌棄我的床小……」

  「我也就委屈今晚,明天你還是在我房裡睡吧……」撥弄著頭髮的手指往前探出,勾住了阿誠的手指……嘖了一聲。「看看,手這麼冷,我不上來,難道還叫你下樓、到我房裡嗎?」

  抱怨完,明樓拉高了鬆軟的被子,嚴嚴實實蓋住兩人,又小心地把阿誠的手藏進了被窩裡,這才回到懷中人兒的額前,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因為疼而蹙起的眉心。「這下可暖和了?」

  阿誠的手摸索著,扣住了環在腰上、明樓的手指,摩娑著那裡的薄繭……

  「暖是暖了……」他呢喃,聲音中帶著淺淺的笑。「倒也不是因為被窩……」

  明樓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,低笑著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。「睡暖了就別亂翻亂動啊,著了涼,還是扯開了傷口可有你受的。」

  「嗯……知道啦……」阿誠模模糊糊地點點頭……好半晌,他又低低地問。「小少爺找你了?」

  明樓只是「嗯」了一聲。

  「我沒聽見……他上樓……」阿誠打了個小小的呵欠……腰上熟悉的重量和包圍著自己的溫暖,誘發了舒適的倦意。「他在……」

  「別多想,你該睡了。」輕輕地制止了阿誠的擔心,明樓也打了個呵欠。「我也要睡了。」

  「大哥的耳鳴頭疼……」

  「有你在,」明樓輕嘆。「能不好嗎?」

 

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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